赵峒卓急脾气上来，和餐厅的人据理力争。
吴牧难得放松，他们跨两个区过来，结果一句包场就要赶人走，赵峒卓还没受过这种气，不就是吃饭吗，他倒要看看谁这么财大气粗。
正说着，赵峒卓发现旁边吴牧僵着身体，心跳了一拍，几乎是踩着那种不祥的预感转头，果然，这种该死的直觉从来没失灵过！
“不吃了不吃了！我们走！”赵峒卓拉着吴牧离开，结果没扯动。
“小牧？”赵峒卓扭头看他。
吴牧正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像一道点着的香，身体在外面，灵魂已经化为一缕烟散进了里面。
赵峒卓不甘心，看到里面的人起身，呲牙：“小牧，别犯傻，跟我快走。”
吴牧嘴巴下垂，扭头看他。
赵峒卓瞪他，不该说他是香，分明是香前上供的佛祖，千斤重的佛身，纹丝不动，哪里是他阻拦得了的。
叮铃铃，门前的夏日荷花饰样的铃铛碰撞，发出脆薄声音，像白瓷碗里嵌着柠檬冰块在碰撞，叮叮咚咚，冰冰凉凉。
有人推他面前：“给你。”
同样沉静温柔的声音，带着熟悉的低沉嗓音，冲开夏日的炎热，踏着冬日的严寒，落在他冻得泛红的耳边。
曹郇站在他身前，递来一个白瓷圆碗，碗沿很宽，碗沿边摆着一片嫩绿的薄荷，未言夏已经是夏。
他看过去，哪里有柠檬冰块，是青翠的拍黄瓜。
服务员还没见过这情况，见状想说饭菜不能外带，更别说盘子了，抬头见经理摇头，闭了嘴。
赵峒卓站到吴牧身前，将盘子推回去，“曹先生，不知是您在里面吃饭，打扰了，我和吴牧马上就走，这菜您还是留着吧。”
说完，他扭头瞥吴牧，语气已经带上了严厉：“小牧，曹先生在用餐，我们不便再打扰，快走吧。”
吴牧低下头，慢慢转身。
“小牧。”身后曹郇喊他。
吴牧听多了赵峒卓催命般的“小牧你又没早睡”、“小牧你能不能好好吃饭”、“小牧今天的活动你……”
他第一次知道，有人喊他小牧，会让他后背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