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帝王心心念念的的物什不多,偏偏阿黛就是其中之一,年轻的皇帝看着眼前触手可及的白皙,眼里的笑意越发的缠绵了,这天下都是自己的,还有什么他不能拥有的!更何况在他的后宫,他临幸自己的嫔妃天经地义,想到此处便不再犹豫在白皙的玉颈上印下一吻。阿黛感受着这个吻,心一点点的沉沦,微微的凉意从脖颈后面一点点的散开,可脸却出奇的烫。

    吻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缠绵,阿黛手里的狼毫笔从手中滑落跌在上好的宣纸上,晕染出了一大片墨色,如花。

    年轻的帝王右手抚摸着到阿黛的背后撕扯开衣领,阿黛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弄的晕头转向站立不稳只能软绵绵的依靠着环在腰上的那只手,只见她脸颊潮红,嘴唇微张,衣裳半敞,如秋水的眼眸迷离的望着自己,真真的诱人。

    元帝停下手中的动作稳住气息替阿黛整理好凌乱的衣衫。

    阿黛觉得心里一阵憋闷,想哭,可是又不敢,对一般人来说帝王临幸是天大的福气,怎可啼哭。欢喜还来不及呢。可偏偏阿黛不是一般人。

    看阿黛低着头,元帝以为是小女儿家的娇羞。

    怕皇帝看到自己哭泣,阿黛双手环着元帝的腰,把头埋在年轻的帝王宽厚的胸膛上,一滴泪从眼眶里流出渗进绣着团龙的明黄色龙袍里。正在此时有内侍进来禀报前朝有事,万岁便急匆匆的走了。

    阿黛怔怔地坐在楠木浮雕祥云纹的椅子上发呆,幸好万岁爷走了,不然……不然她自己也不知会怎样,侍寝是迟早的事,只不过能拖一日便拖一日吧。

    片刻后阿黛才站起身来,来到书案前收拾,看见那幅被晕染的不成样子的字,年轻帝王那字苍劲挺拔一如其人。

    阿黛不由得想起那个吻,温润却也霸道的不容拒绝手不自觉的莫着被吻过的地方,无奈的笑了笑,对于皇帝来说自己只是着宫中众多妃嫔中的一个,与她自己而言却是半生的依靠。

    徐姑姑进来换茶,看见阿黛脖子上的吻痕,抿着嘴笑了,她在着宫中几十年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那日过后万岁爷有月余不曾来过青妩殿了,据徐姑姑说这月余万岁爷没踏入过后宫。万岁爷不进后宫,哪些妃嫔也就没了争宠的心思,主子都不来争什么争给谁看?

    也因着天气一日寒过一日,纷纷修身养性起来,一时之间后宫倒是难得一见的清净。阿黛除了偶尔去慈轩宫请安外其余的日子都在青妩殿读书习字学女工。

    这一日阿黛正在跟徐姑姑学走针,万岁爷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忠前来传旨,道万岁爷钦点黛贵人侍寝。

    侍寝!该来的终归是来了,阿黛端庄得体的谢了恩。可心里却是一阵心酸。

    徐姑姑和翠竹等宫人倒很是欢喜,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她们自是高兴的,自家贵人侍寝了。

    宫人们高兴的准备熏衣和沐浴之物,阿黛不知道她们高兴什么,只是一场没有爱的欲而已有什么好开心的。她不懂她们的开心。

    阿黛任由徐姑姑忙前忙后,毕竟徐姑姑是宫中的老人了。

    在满是玫瑰花瓣的香汤里里泡着一阵阵寒意从脚底向全身漫起。靠在光滑的木浴桶边上,徐姑姑用白布吸着阿黛乌黑秀发上的水滴。

    对侍寝阿黛是嫌弃的,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帝怎么可能给得了,可是现在阿黛以然是无能为力的拒绝不了,这天底下没有人有胆子拒绝皇帝。

    可身处后宫没了圣宠人人都能欺辱。这后宫里随便一个人都能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弄死自己,阿黛木然的看着池子里随水上下浮动的花瓣,自己的命运也如这些花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