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扬，你和我来办公室一趟。”
季清扬准备出教室的时候，朝办公室去的班主任恰好叫住她。
想也不用想，季清扬就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果然，班主任让她在椅子上坐了，自己又坐在办公桌前，在凌乱的桌子上捣鼓了一会，拎出一张纸来细看。
过了好一会班主任才开口，“季清扬，你看看，你上次月考的成绩。”
他把成绩表递给季清扬，季清扬接过来，也意思着看了一会，然后轻描淡写地回他，“还可以吧。”
班主任不乐意了，指着她的名次就说，“你看看，第二！看第一是谁，再不努力就被超越了。”
“嗯，赵影，他成绩本来就挺好的，考第一不是很正常么。”
班主任更不乐意了，压制着声音和她说，“我说的是这个吗？你看看你最近的学习状态！”
“我最近？哦，是散漫了点。”
“那是一点么？注意你的态度！”班主任再也忍不住了，这个老师本来脾气就不好，对谁都很暴躁，只是之前季清扬处处让他满意，给他班级争光，他对季清扬也温柔许多，现在索性大吼出来，倒吓了旁边来放作业的低年级学弟一跳。
“老师，你知道我想考什么学校么？”季清扬突然一本正经地和他说。
“什么学校？”这班主任明显还在气头上，倒想看看她是怎么想到。
“云A大。”
“哦，云A大？那以你的能力随随便便也能上了。”班主任气似乎小了不少，但是反应过来，又暴躁起来，“什么？云A大？”
“是啊，云A大。”季清扬又漫不经心地和他确认了一遍。
“你确定？以你的成绩，不要这么随便对待高考。”
“我没有随便，认真想过的。”
班主任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温柔起来对她说，“清扬啊，你看，你的成绩好，大学不能随随便便就过去，是吧？如果家里有什么困难呢，你尽管开口，我们学校这边都会帮忙你的。”
季清扬顿时无语，“老师，我想好了，没有别的原因。”
“这……”班主任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认定季清扬的决定就是和她的家庭条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