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温柔干脆拒绝了徐嘉炜,和同办公室的老师随便寒暄两句就走了,直到走的时候,徐嘉炜都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动。

    其实如果不是他一直坐自己椅子,她还不至于这么干脆,婉转点大家都有面子,可她讨厌没有分寸感的接触。

    不适感迅速攀升,拿出一包芒果干放到桌面,又对徐嘉炜说了一遍生日快乐,匆匆离开。

    今天校门口的石子有点多,何温柔穿的是帆布鞋,一个不留神踩到还挺疼,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年级搞了什么课外活动,花坛里的奇怪玩意儿都跑出来了。

    活物、死物,什么都有。

    避避闪闪地走,一直低着头。

    “看什么呢?”

    直到段一白山像一样堵在了自己面前,何温柔才抬起头,反应慢了不止一拍:“啊?”

    “啊什么?”段一白本来下意识想揉何温柔的头发,半路又把手收了回来,胡噜了两把自己的。

    “你怎么来了?”何温柔问。

    “路过啊。”段一白笑着说,“不信啊?”

    “……”鬼才信呢。

    “好啦,逗你呢。就想请你吃个饭,火锅,喜欢吗?”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何温柔此时此刻的心情恐怕不太够,少说得五个。

    不知所措、心乱如麻、七上八下、六神无主……百感交集。

    事情互相赶着走,偏偏都撞到一起,先是学生给自己介绍对象,后是同事若有似无接近自己,现在段一白还在意料外出现。可能最近忙吧,大脑处理事务的效率降低了。

    特别是……在自己拒绝班长小舅的时候,偏偏扯出了身高问题。

    别了呀,我还想改善一下基因呢……

    别了呀……

    基因……

    何温柔试着目视前方,视线受到严重阻碍,面对学生对自己身高的嘲讽也不觉得别扭了,因为她平视的情况下连脖子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