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早走晚走都是走,想问什么就问吧?”钟守乐笑了笑,耸了耸肩膀。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可以交代的,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做梦去吧。

    单真状师闻言,忍住了怒气,坐在了他的身旁。眼神淡漠,他倒要看看对方能耍出什么花招。身为状师,他接触过很多公职人员,还是头一次遇见对自己如何不敬的。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单真这名字在外面的名声。周围几个县城,谁不给他几分薄面。他瞥了一眼对面的张三,暗暗喝下杯子中的茶水。打算静观其变,决定要给对方一个好瞧不可!

    刘三喜见场面安静,悄悄舒了一口气。三哥什么都好,就是这火爆脾气太招人恨了。以往面对一些罪犯还好,只是这一次可不一样。明显对方就是有备而来的,不提单真这个状师在外的名望,单是钟守乐一个人就不好对付。这个人表面上平平无奇,但是实际上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仅仅揽月一身份,就足以证明他的难缠。

    数日间,连窜行窃作案,若不是因为不可告人的秘密,故意留在案发现场,被他们逮到的话,不知何时才能将揽月抓捕归案。而且行窃实小,重要的是他本人和多起连环杀人案,可是有众多的关系。在他本人看来,这个人就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说不定什么时候窜出来,就要你的命。危险,实在是危险。

    刘三喜叹了一口气,对张三点了点头,然后拉了拉他,示意他坐下。带张三坐好,刘三喜对钟守乐点点头,又和正对面的单真笑了笑,才拿出纸笔,做起了记录。

    “近日来,身体不适,刚刚言语冒犯,还请单状师海涵!”张三不是不明白,相对来说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得到刘三喜的暗示,虽然很不情愿,但也知道有时候面对某些事,必须要学会伪装,客套。

    他接着道:“姓名?”

    钟守乐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收回四处张望的打量,正坐身子,斟酌了片刻,才选择回话:“钟守乐!”

    “性别?”

    “男!这还需要问吗?”这是旁边的单真接话,他早看张三不爽,这会看见一个机会,忍不住就嘲讽道。

    “咳咳…正常询问…正常询问…哈哈哈…”刘三喜见张三脸色不好,脱口而出解围。他可不想见场面刚刚恢复,就又再一次乱糟糟起来。

    刘三喜直接道:“年龄几何!”

    钟守乐刚刚很不高兴,他觉得张三也是在消遣他,只是当着刘三喜的面,人家从始至终都很客气,他也不好发气,只好冷淡回答:“刚而立之年!”

    “籍贯,何方人士,曾以什么谋生,现今如何营生。家里几口人,可有父母妻子,现今何处落脚,家住何方……”

    “平阳人,无甚谋生,江湖卖艺…无亲无故,无家可归!”

    常规的询问结束,如张三所想一样,对方此次正是做足了准备,无一丝漏洞。

    只是这样审讯可没半点用处,还得套话才行。对刘三喜瞥了一眼,摸了摸鼻子,刘三喜马上反应过来。

    “钟守乐是吧?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你与丙字街的月娥,可曾相识。”刘三喜笑眯眯的说,眼神盯着他努力想从他的脸上发出异样。

    “认识!当然认识!”钟守乐后面补充的话里,多出了“当然”两字。说明死者与她的关系还不轻,这是在用肯定的语气,对接下来的回答想好思路。

    果然和张三想的一样,钟守乐接着补充道:“不过只是和他关系谈不上好和不好,如果硬要定义,那就算是一个朋友吧!”

    “朋友?”刘三喜笑了笑,怕是不单单如此吧。